本神色平平,听完了嘴角却噙了笑,成北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没忍住插了句嘴,笑着道:“皇上处事儿越发利落了,奴才瞧着倒是跟督主行事倒有些相似,都一样雷厉风行,直取要害。”
薛元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垂下长睫,声音淡淡的:“她素来是极聪明的,一点就透,更何况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了两个年头。”他侧眼看着院子里开的盛极的芍药:“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成北见他心绪不高,讪讪地住了嘴,薛元似乎有些出神,他把书放在一旁,两手交叠搭在膝头:“你以为她今日只为着把粮价降低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真正想要的在后头,不惩治了这起子奸人,这事儿她不会罢休的。”
成北正想着怎么接话,却见他微闭了眼,自语一般地道:“我跟她相处的日子不算是最长的,但细论下来,我有意无意教她的东西比先皇教她的还多...”
他性子毒辣多疑,玩弄权术的事儿做了无数,也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姜佑变成跟自己一样的人。
他想着想着,莫名地焦躁起来,一辈子平安喜乐有他护着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跟人钩心斗角的?成北见他忽然就皱了眉,也讷讷不敢多言,正沉默间,忽然外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