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没有听到一般,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继续唱,唱到第十几首的时候,头发也散了,声音跟破锣似的,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刺啦。
她听得实在受不住,赶忙叫停道:“罢了罢了,你赶紧领了银子下去吧,别唱了。”
那人如释重负地踉跄跑下楼,薛元道:“皇上觉得他还俊俏吗?”
姜佑不由得瞪大了眼看着他:“合着掌印这么罚他,就是为了下朕的脸?”
薛元握了她的手指在唇边亲了亲;“臣只是不习惯皇上瞧别人罢了。”他撂下钱站起身:“在这里吃酒也吃不痛快,就委屈皇上到臣的寒舍陪臣小酌几杯了。”
姜佑还在犹豫,就被他硬拽着下了楼,本来她想立在马车边磨蹭一会儿,他作势要把她打横抱起来,吓得她一溜烟钻进马车里。
一路不情不愿地到了薛元在外面的宅子,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办事妥帖,已经命人在宅子里置办好了酒菜,他请她上了主座,她抬眼瞧了瞧,见琉璃的瓶子里乘着鲜红的酒液,她忍不住眼馋道:“听说海那边来的酒水跟咱们齐朝的味道不同,但颇有风味,朕从来没喝过呢。”孝宗和张皇后管的甚严,她虽然不能说是全然滴酒不沾,但也甚少碰酒。
薛元瞧见她眼神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