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心里乱跳,扬声道:“你竟敢动用私刑!”她看了几乎瘫在地上的赵瑜年一眼,立刻挪开眼,还是沉声道:“瑜年别怕,把冤屈都尽管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
赵瑜年听了这话,不但没露出任何欣喜神色,反而身子乱颤,将头埋的更低
薛元漫声道:“您忘了,臣和东厂就是专司刑讯的,怎么能叫私刑呢?”他垂眼看着赵瑜年,看他身上全是血污,不动声色地坐远了些,用绢子擦着手,一边道:“既然太后说咱家冤枉你,那咱们不妨今日就说个清楚,咱家问你,你们赵家和张家素来不和,你为何要去镇国公府啊?”
其实他上次去不过是为了拜寿走场面,但如今却万万不敢这么回答,只是颤着声音道:“是...是听说皇上要去。”
薛元淡声道:“皇上要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太皇太后:“竹筒倒豆子,一次都倒个干净吧,省得咱家来回问。”
赵瑜年身子乱颤,忙不迭地道:“是,是。”他声音里明显带着惊惧,不复昨日的神采飞扬:“我因为家父的事儿恨着皇上,知道皇上要去,便也跟了过去,想着要替家父向皇上求个情,皇上秉持公道,执意不允,我...我一怒之下,就起了恨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