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真实。入夜,署气消退,空气莫名潮湿。白天体验太过疲倦,不到八点,我强迫自己睡下。接连不断的噩梦,出现各种各样的人,甚至三年前走失的狗——巧克力色的中国骨嘴沙皮犬,曾陪伴过我长达十二年。它蹲在床前,眼神无辜地看着我。当我惊喜地抚摸它的脑袋,才意识到它早已不见了,梦中失声痛哭。
我哭醒了。
刚好子夜零点,想想刚才所见,必是犬的托梦。三年前,暮年的它走失,生死不明,今夜怕是已不在此世间了吧。
再不可能睡着,走到外面,发现实验室还亮着灯。左叶红着眼圈,喝着黑咖啡。他说系统仍在不断改进,满足年底全球上市的需求,工程师们每晚都在加班。
肴不到自己的表情,我猜想嘴唇有些发抖,应该很糗,“能否再体验一次‘宛如昨日’?现在。”
左叶像是看穿了我,“好吧,但不要回忆刚做完的梦,那会让你的记忆与梦境混乱。因为严格来说——梦也是一种记忆,有时候大脑皮层无法分辨清楚。”
凌晨一点,我进入实验室。还是左叶为我戴上设备,他说他会监控我的状态,若有问题会随时中止。
黑色的网。我没选择任何时间,当然也刻意避开走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