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后,她犹豫了片刻,很快把鞭子折了几折插回了腰间。
她当然早就考虑到这样的可能性,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孙悟空说的是对的,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所想的是对的,但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这么告诉她,一如那时它孜孜不倦地告诉她应该将希夷留下来。
不能说是后悔,也不能说是庆幸,在低头看着这白布搭包的同时,柴溪隐隐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并因此有些复杂的感情在心中升腾了起来。
——直到有人把它从她的手里抽出。
一个盛满了清水的木碗被孙悟空动作塞了过来,他显得不怎么高兴——从他看着撘包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因而连带着递碗的动作都有些粗鲁。柴溪沉默地捧着木碗,将它凑到嘴边抿了一口,清甜的河水在口中漾开。她把凉意咽下,喉咙里仅剩的那些干燥也化为乌有。
感觉轻松多了。
柴溪一边把水灌下去,一边在心里感慨道。
“这是什么?”
监视着她把水喝完后,孙悟空这么问道。
“不知道,”柴溪坦诚地说道,指了指刚才自己被孙悟空扶着坐下去的地方,“我就在那里坐着,就听到上面有声音传过来,然后它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