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拿钱抓药治病,眼看着连儿子的亲事都耽误了。可是分家分不到多少银子,起屋子,娶儿媳妇,都是大事儿,全靠他们两口子也撑不起来。
“你不下地干活,就把衣裳都洗了去!”甘氏没再跟云朵说,而是吩咐刘氏。
刘氏恨恨剜了云朵一眼,想到大房的聂兰还在家,就找她,结果家里早没聂兰的影子了,只得窝着一肚子火气,挑着挑子出去洗衣裳。
以前家里洗衣裳的,多是张氏和聂梅娘俩,以后怕是各人洗各房的了。聂大郎看着专心煎药的云朵想。
云朵煎好了药倒出来,把药渣倒在猪圈外面的粪堆上,顺手刷了砂锅,站在东厢外面叫聂三贵,“叔!你来端一下药,我怕进屋再吓着婶子了。”
聂三贵应声,出来端了药进屋。
云朵看再没事儿,看了眼聂大郎,坐在厨屋的小板凳上发呆想事儿。这个本尊虽然死了,可她穿过来了。那云家的人知道她没死,以那重男轻女又看重利益的便宜爹娘性子,肯定会过来要她回去,再逼着她去给那个张秀才做妾。
云家是肯定不能回的。这小云朵脑海中的记忆,几乎没有一件是好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的干活儿,还得不到一个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