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叫她描赔吧。”谢青岚一面笑得无比纯真,一面说,“舅母好好回去与雪鸣说了,不是我不给银子。只是这钱难道是从土里种出来的?更不说陆家正在艰难之时,一分银子恨不能掰成两分用,青岚和舅母若是这样大手大脚的,可是不好。何况雪鸣是贴身伺候舅母的,今日若是饶了,明儿个再出什么纰漏坏了舅母的大事,那可是给下面开了这个不好的头,不如先止住了这不正之风,也好叫雪鸣长长记性,别说这府里惯出了她们的坏毛病。”
余氏被这话给堵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她与杨姨娘不同。杨姨娘身为妾侍,好听点是姨娘,难听了就是奴才,只要主子们喜欢,发卖了也是可以的。但余氏不同,她是陆晖明媒正娶的,是谢青岚嫡嫡亲亲的舅母,并非谢青岚可以随意冲撞,当下咬牙道:“谢姑娘将钱捏在手里这样紧,难道是有别的事要做么?这一家子总不能日日白饭咸菜度日。老爷请姑娘回来理事不假,却不是请姑娘回来当个克扣亲眷的。如此还能指望弹压得住下面的不成?”
“白饭咸菜度日?”谢青岚当即冷笑,也不顾馥香在场,低声笑道,“原来舅母这么些日子都是吃的白饭咸菜?那可要青岚将心掏出来给舅母看看?奴才做错了事,难道主子给她担着不成?舅母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