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格,落在床上手足相抵而睡的二人身上,折射出细微的光,流光眼神顿了顿,走过去,从其中一位汉子腰间卸下一把鞘面锒玉的刀,转身递给商慈:“拿着这个吧,那苗女的手段出其不意,好歹能防身。”
那刀只比匕首稍长,刀柄嵌着块碧玉,刀刃带着弧度,这种奇异的造型,商慈从未见过,握在手里,只觉沉甸甸地压手。
脑海中闪过朱煜中毒后可怖的模样,商慈忍不住在心中叹气,术业有专攻,让她一算命先生用刀真是难为她了。
此时此刻,隔壁屋内。
一鼎兽纹青铜香炉摆在床榻边,几缕白烟缠绕着冉冉升腾,架子床上挂着的桃粉色纱幔不时飘动着,无意间泄出一地旖旎春-色。
床榻上的男子一袭如瀑的银丝,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宛若玉雕冰砌,虽紧闭双眸,仍掩不住其皎若云间月的姿容,而跨坐在其身上的女子仅着一层轻薄的翠水纱衣,琼脂般的藕臂,圆润的肩头、雪腻的峰峦几乎一览无遗。她托着腮,看着身下的男子,秋瞳里漾着点点漆光。
药效渐渐过去,巽方缓缓睁开眼,软绡帷帐,翠阁珠帘,俨然不是在景华山庄的竹屋,目光下移,只见腰上正坐着个衣衫半解的女人,而自己也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