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一声叹息,从嘉不服气问道,“那三皇子,叫做元邕吧?他怎么就比我纨绔比我膏粱了?”青鸾低了头心想,这也要争?
先生又喝一口茶,“这元邕行为乖张放荡不羁,最厌读书写字,最爱……”从嘉忙问,“花街柳巷?”先生说,“倒也不是,他最爱杂剧,自编自演自己伴奏,一个人一台戏,却不喜名家大作,只喜市井杂荟,俗句俚语粗话分外精通,皇帝厌恶他,皇后性子宽厚,尚能容他,他的母妃宸妃性子刻板,常拿藤条狠狠责打,每一次责打过后,这三皇子都会变本加厉,有时候扮作乞丐,衣衫褴褛睡在城隍庙。”
青鸾疑惑道,“一个人一台戏,足见此人绝顶聪明,他放浪形骸,可避太子锋芒,先生也说了,殷朝太子气量狭小,那二皇子天生体弱,太子自不会将他放在心上,这三皇子若稍有过人之处,就会成为太子的眼中钉。”从嘉重重点头,“青鸾说得有理,说不定那二皇子也是装的,装作病弱,好让太子放心。”
“你们两个以为演戏呢。”先生不以为然,“言归正传,就这样的两个弟弟,殷朝太子尚小心翼翼提防,足见眼界狭窄,他日一旦乌孙发兵,于殷朝,只怕是一场浩劫。若殷朝有难,唇亡齿寒,大昭的太平之日,也就要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