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等到她睡着了过后才长长的叹了声,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悔恨,一时间,千般思绪覆上心头,压抑、沉甸甸的。在胸口处,仿佛是被一双无形而冷漠的手攥着,轻轻一扭,痛。
离开他,她应该过得更好,怎么能死去呢?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用了力,青筋凸起。
姜昕醒来,b县越来越近,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能到达。这时雨已经停了,灰雾散开,天色亮了许多,只是地面湿漉漉的,一时半会儿干不了。
她叠好薄毯,“小叔,一会儿在公交站台停一下,我在那里下车。”
谢淮却问:“饿不饿?”
她点头,“有一点。”早晨只喝了一小碗黑米粥。
他笑着邀请道:“小叔也饿了,陪我吃个午饭。”
她无法拒绝,“好,不过我得打电话回家给我妈说一声。”
姜昕拨了串座机号码,响了两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昕昕,你到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到家?”
她叫了声妈,“我已经到b县了,刚好碰到一个老同学,吃过午饭才回来,你们别等我了吃饭啊。”说完,她扭头对着谢淮抱歉的笑了笑。
谢淮失笑,摇摇头。
连仪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