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衡很好说话,这人几乎不强迫她。当然,除了要她跟他和结婚这两件事。
大概是酒喝多了,她忽然觉得口干,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一动周身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她忍不住嘶了口冷气。走了两步猛地发觉未着寸缕,回头瞟了他一眼,脸上迅速爬起绯红。
婚纱不能穿了,这里是另一处住宅自然没有她的衣物,她咬了下唇捡起他的衬衣套上,摸索着出了房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挂满小红灯笼,罩子上贴了双喜,一片火红,姜昕笑了笑,倒有点古时候大户人家办喜事的派头。
下了楼,打开灯,她惊呆了。这栋住宅简直被火红色攻陷了一般,沙发是红的,地毯是红的,窗帘是红的,太喜庆了。
她到厨房倒了杯水,几大口喝光,脑袋里忽然天崩地裂的一声,糟糕了,他似乎忘记做措施了。她心里一紧,叹了口气,过会儿去买药。
又喝了一大杯水压压惊。
回到客厅走到窗边,撩开窗帘,静寂的庭院,笔直挺拔的树木披着灰衣,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模样,兴许是水杉。
她双臂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外面,思绪却有些飘远了。
这两天真是一场梦的经历。明明很清醒,却稀里糊涂的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