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周福也只能不怎么有底气地说了一句:“我只是药堂雇佣来的掌柜,并不是你们买回来的奴才。”所以,你们没有资格私底下将我处理掉。
后半句不用说,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很容易就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还有那一双垂死挣扎的眼神。
“是不是奴才,还会用提醒?”阿辰刺了一句,上下打量着周福,啧啧两声,“这种吃里爬外的奴才,我们也不稀罕,买回来最后也不过是打死的结果。”
周福脸色又白了白。
秦霜和阿辰配合地笑笑,一只手摸着自家儿子团团刚长出一些头发的小脑袋,道:“打死也分怎么个打法,敢贪上万两银子的奴才,可不能太干脆地让他死了,上万两的银子能购置多少好药材,那些药材又能救多少人的命?上百年的人参更是救命的好药,他偷的是钱吗?不,偷的是无数人的命,少了这些钱和药材,就要有许多人丧命,如此行径实乃罪大恶极,至少也得打断了四条狗腿,再把手筋脚筋挑断了,嗯,再割了舌头拉出去喂狗。”
这下不但周福吓得面无血色,连账房先生都被不自觉想象出来的那种惊悚画面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意识地往后稍微挪动了一点点,想离手段了得的夫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