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下来一位高大健硕的男人,绕到后座撑开伞,拉开车门。
到这一刻才看清,程嘉瑞衣衫整洁站在伞下,从上至下俯视着狼狈至极的江楚楚。
她与他对视良久,无人发声。
是她站起身,继续跌跌撞撞向前走。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隔着重重雨幕质问她,“你打算光脚从山上走到天安?”
她低头才发现,不知几时两只鞋都走失,她只剩脚下皮肉来来回回与柏油路碎砂石摩擦。
只稍稍一顿,她立刻迈开步向前,不带半点犹豫。
程嘉瑞向前追,随从举着伞唯恐小程先生淋雨。
他一把拉住楚楚手臂向身前一带,“你知不知道自己还在发高烧?你疯了?不要命了?”
她面色惨白,活生生一只山间游荡的孤魂野鬼,收回目光望住他,“你妈咪没有教过你吗?女人为了爱情,多疯都有可能。”
“爱情?”他当是天大的笑话,不屑一顾,“你懂什么叫爱情?等他带你住笼屋,连浴室都要与人share同一间,情人节送不起一束花,更不要提去餐厅烛光晚餐,三十岁生病看不起医生,一定要等到山穷水尽才知道后悔?”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