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楚楚心满意足。再看他垂头丧气,拳击场上落败都惨不过当下。
她忍住再伸手勾一勾他下颌的冲动,拿起书包同他说拜拜,下车跑走。
终于,车内只剩下肖劲一个,这是上帝对他最后的怜悯。
他长叹,肩膀脱力,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头也靠过去。
颓然、踌躇、心乱如麻。
像一棵大树轰然倒塌。
但谁猜到“伐木工”居然折返回来,绕到驾驶座右侧敲动玻璃窗。
他的心再一次提起来,咽一咽口水,喉结颤动,按下车窗。
她弯腰,笑满眼底,“晚上见……”
“阿劲。”轻轻似一片羽毛,从天空到人间,最终落在他心上。
带来微微的痒。
因时间来不及,话说完必须拉紧书包往前冲,争取在铃声敲响之前迈进教室。
不畏辛苦再跑一回,为的只是同他说一声“晚上见”,当然,还有那句朦胧微甜的“阿劲”。
真是傻。
而他呆坐在车内,也快被这类“傻瓜”病毒感染,等待咳嗽、流涕等等病理反应。
一个飞蛾扑火,一个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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