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你好呀,我会跟她说,每天给少少一点点,不会让你多吃。”
“哎呀,在这里连坐监都不如。”
“身体最重要嘛,你要听话。”她终于站起来拍掉牛仔裤上的草叶,绕到江老身后,扶住轮椅,“我推你去逛公园好不好?”
“逛什么逛,还不是在这里绕圈?”
肖劲横□□来,握住扶手,“我来,你手上有伤。”
他不提,她自己都要忘记,原来前一天刚刚被人虐待,割出满手血,一大早还要听父母教训,原来都是她自作自受,她活该担责。
世上哪有是非黑白,从来只有利益好坏。
越长大越是熟悉低头动作,不肯认?大把人按住你后脑往下压,因此施暴者长年有恃无恐,受害者无奈低头认错。
现实似一道堵塞的排水沟,堆满烂泥粪水,臭不可闻。
庭院中有老人家吹口琴,大约是六十年前流行曲,偶然间听——花好月圆,并不算熟练。
孙护工将糕点带走,楚楚再次道谢。
肖劲推轮椅,她走在江老身侧,绕着一片小庭院散步。
楚楚担起责任找话题,“爷爷,最近开不开心,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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