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来多伦多,如双会照顾你。”
“外婆…………”
“至少还有一个不称职的长辈为你留下少许遗产,阿楚,经济独立才有自由,现在你随时可以自由,祝贺你。”
“外婆…………”果然,她眼底晶莹泛泪光,接连有温热水珠落在方女士手背,“多谢你…………”
许如双隔着大理石茶几带来特殊安慰,“别哭了,再哭邻居要打电话报警,以为我天天对你使用暴力。”
楚楚难得一次没有顶回去,而是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放心——”不耐烦,拖得老长。
“都叫我放心,好像我才是啰啰嗦嗦更年期妇女。”
许如双最受不了话别场面,抄起车钥匙,同时取走行李箱,“该走了,再不走又要改签下一班飞机。”
楚楚弯腰拥抱轮椅上的方女士,两人更像老友,互道珍重。她挥挥手,她微笑,离别消失在堆雪的拐角,一阵风慢慢散开,散开飘摇如许的人生,吹灭垂垂挣扎的烛火。
该用什么祭奠离别?
唯有流着泪的微笑。
又是将近二十小时飞行时间,落地时正是早八点,这座城仍处在苏醒的懵懂中,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