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句话不肯多说,到家后有华人医生在一楼客厅收拾听诊器。
许如双上前问,“怎么样?”
医生摇头叹息,“越来越不好,方女士仍然拒绝入院,乐观估计也只剩两到三个月,许先生……请做好心理准备。”
许如双摘掉手套,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无力道:“没人劝得动她。”
姜也下楼,提议说:“要不要让江小姐试一试?”
许如双未同意,“她早已经下定决心,我从小跟着她,她的性格我最清楚。她不会改,叫阿楚来,仅为见她一面。”他父母早逝,由方女士抚养成人。
一来一往对话,楚楚已猜出大概,但不愿相信,“两个月?开什么玩笑,昨天见面,外婆明明很健康。”
许如双弯腰垂头,几乎埋在沙发内部,“胰腺癌四期,已经扩散,她近期都靠止痛药生活。”
“我明明……外婆不肯接受手术?”
“治愈希望渺茫,她认为都是拖延时间。”
楚楚同样腿软,与许如双同坐沙发,两个人都茫然无措,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有姜还记得礼貌周到地送走医生。
不记得呆坐多久,直到落地窗隔不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