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这样痛过来。
唯有死,只剩下死。
“阿楚,阿楚——”他轻拍她面颊,未得回应。
焦急之中抹一把短发上叫嚣的水珠,已作出架势计划按压她小腹,事事处处跟随标准教科书。
突然间她睁开眼,直直看着天空,好似厉鬼回魂,“你终于肯叫我阿楚了?”
她完好无损,只不过面无血色,双眼空洞。
肖劲抓起外套,立刻走。
江楚楚只用一句话定住他脚步,“你走了,我继续下水。”小孩子威胁大人,惯常用这一招,至于效果,全赖长辈怜爱。
短暂犹豫,肖劲认命,颓丧地坐回泳池,两只脚浸在水中,闷头在皮衣里找香烟,直到衔在嘴里才想起,原来烟已经湿透,是可丢可弃的废物。
静悄悄,唯有水声哗啦。
江安安穿着睡裙走到落地玻璃窗后面,打个呵欠抱怨,“喂,怎么回回都来这一套?你冷不冷,要不要把玛利亚叫起来给你做一碗可乐煲姜?”
“你不要管我。”
“痴线,我怕你玩过线失足淹死。”她弓着背,好比耄耋老人,匆匆转身离开。
楚楚坐起来,抱住双膝,距离肖劲背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