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九朗。”肖劲将装着鱼食的塑料袋递给她,“等我回来这家店早就关门。”
她简直是中邪,鬼使神差一样接过来勾在手里,替他家中比她更听话的一只鱼提“外卖”。
査士丁尼大道连接九朗与天安大厦,由于陡峭弧度,常被摄影机认作河川瀑布,奔流于冷莹莹街灯下,尼桑同宝马都是他的五彩波涛,交通灯是调度室,行人成为迁徙的鱼。
突然间尾后出现大鳄,十万火急命在旦夕,有小鱼回头看,啊,原来是大荧幕载着金融危机闷头追。
肖劲提着她,提着鱼食,在浪潮中翻滚。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从高处向下,底端是一望无际的繁华,身后是数不清的寂寞凄清。
他站在路口同茵茵说:“回家吃饭。”
茵茵双脚站内八,扭捏着,“阿叔你不回家?”
他看了看夹在手里的江楚楚,“我有事。”
并且是麻烦事。
他就这样带她走回天安大厦停车场,期间或有人回头,但人人都是面无表情,秉持了本市市民一贯的冷漠作风,值得嘉奖。
到车边才将她放下,她头发乱了,手里还提着鱼食,没底气发不出火,只剩威胁,“信不信我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