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团也是韩业派来保护我们的,他不是懦夫,没有比他更爱人族更勇敢的人了!他对你遭受的厄难感到很抱歉,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叶溯越说越难过,为韩业难过,为白炫难过。
白炫僵在那里,伪装出来的虚弱的面色这会儿彻彻底底地真正面无人色起来,他的眼珠艰难地转着,试图想看清叶溯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要在他“死前”故意为表哥洗脱。可叶溯那么难过,那么悲伤而愤恨,如果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恨?他为什么为韩业感到那么极度的不平?
如果是真的,那他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白炫回想起自己当初对韩业的讨伐,当初在媒体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对韩业极尽恶毒的责骂和诅咒,那个时候不回应的韩业正如叶溯所说,身受重伤——为人族、为整个东南角而身受重伤……
天啊,谁来告诉他,他究竟做了什么?
白炫颤抖着嘴唇,捏紧了叶溯的手,冲动的情绪激动的话却又收了回去。他无法面对曾经的自己,无法面对韩业,无法面对这多年来的怨恨。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将错愕和慌乱都掩饰起来,他努力地嬉皮笑脸,好像刚刚都是玩笑,他并没有在意叶溯说了什么,他笑骂道:“你还真是白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