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过去,你又何必画地为牢。”
湿凉的触感沿着脖颈轻柔地蔓延,当十指相扣,绸缎般的黑发如胶似漆的纠缠,肌肤上细密的汗珠顽皮地沾满额角,彼此深入骨髓的承诺,在每一次战栗和轻喘间得以印证。
顾长安疲惫地睡去时,似乎解开了曾经凝在心头的疑虑和不甘。她眉心的褶皱终于舒展,刘珩握着她细长的手指,明白他已握有此生至珍——纵使万里江山瑰丽无匹,也抵不过眼前人触手可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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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二十六年隆冬,大齐皇帝终于拗不过磨人的寒风,在众嫔妃哀哀的啜泣声中驾崩,次年元月端王继位,改号建平。
庆阳宫空荡荡的简直能容两匹马在里头撒欢,顾长安从搬进来就不大舒服,闲来无事干脆叫人在后头立了俩靶子,又搬来几样趁手的兵器给插在架子上。
刘珩在前朝忙着他父皇留下的那些烂摊子,一收拾起来才发觉积弊甚多,开了头就抓不到尾,一连半个多月都恨不得住在含章殿里。
顾长安在她姑姑贤太妃的教导下,窝在小厨房里炖起燕窝,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厨子们吓得跪了一地,再也不敢让娘娘动手,只敢把最后一道装盛的活交给她,勉强算是“亲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