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他不能亲自动手的时候,他会怎么办?”
陌红楼眉心一蹙,“借刀杀人。”
“叶清池一面要对康王虚以委蛇,一面又要卖我好处。他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凤涞县,说明康王本就知道他要透给我消息。如此一来,一直跟着咱们的胭脂堂眼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撤走。”
陌红楼道:“咱们离开凤涞以后,的确没再见到他们的踪迹。”
顾长安薄唇抿出个笑来,“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陌红楼看着她那个比绷着脸还难看的笑,心里憋闷极了,从前的顾长安是多洒脱一个人,现在却不得不陷在步步为营的算计里,提防着曾经推心置腹的朋友。
这一夜,顾长安心里翻滚的情绪随着窗外亮起的天色逐渐平复,仿佛是东方的晨曦熨平那些此起彼伏的波澜。
顾长安和陌红楼继续赶赴邺城,等她们在邺城安顿下来,就接到叶氏暗桩送来的密信。
一个信封里装了两封信,一封是顾长宁的,一封是从宫城传出的消息。顾长宁显然是在焦急状态下写的这几行字,寥寥数笔,却让顾长安如同踏进了冰窟窿里。
康王以刘珩擅自离京进入南征军,被困升州后阻碍南征为由,让他在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