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人就忽然以泰山倾倒之势压过来,两手箍着她的肩头,微凉生涩的唇没有丝毫犹豫地贴在她的额头上。
不远处盯梢的俩人猝不及防瞧见这一幕,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顾长安额头光洁,纵使她常年在边关,也因老侯爷和夫人给的底子好,皮肤仍是细腻柔软。刘珩这么冒冒失失的一吻,陌生又温暖的触感让他在那一瞬忽然想到了话本里那些被精怪勾去魂魄的人,放开顾长安的时候,她脸颊的红晕让他蓦地一晃神,愣愣道:“老实说,你是不是什么妖变的?”
尴尬的羞涩在须臾间被搅得荡然无存,顾长安嚯的起身,二话不说就是一拳,刘珩笑眯眯接招,转眼间,俩人就过了七八招。
树上,决明啃着决微刚顺回来的野果道:“将军这功夫显见是稳扎稳打练出来的,你瞧瞧那拳风,那势头,真要给揍一拳,估摸得破相吧?”
“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决微忍不住抚掌赞叹,“这往后爷要是犯什么错,啧,危险了。”
下面的俩人自然不知道树上的两位正神色愉悦地评头论足,一个进攻一个防守,酣畅淋漓地过了十来招后,顾长安忽然后撤一步,收手了。
她神色如常地一掸长衫,拱手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