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鸿找了余公公,要了出入宫的牌子,被余公公派人送回勇王府时,已经过了子夜。他没有等天亮,马上让勇王府中的仆人领着自己去找父亲,结果发现父亲并没有睡。卧室里一片漆黑,可是门外贺霖鸿刚一询问守夜的仆人,贺九龄就在屋中咳咳地叫了几声。
仆人打开门,点了灯,贺霖鸿走进屋,发现父亲已经换洗了衣服,脸上蒙着黑布,靠坐在床上,头发全白了。
贺霖鸿眼中发热,等仆人走开,即使父亲看不见,他也行了礼,然后坐在父亲床前,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到夏贵妃提到皇帝仰仗自己是因自己更会治国,贺九龄泣不成声,贺霖鸿也陪着洒泪。接着贺霖鸿讲到了凌大小姐怎么要出城,怎么逼着裕隆帝禅位……
最后,贺霖鸿说:“我走时,凌大小姐带着军将们还在议事厅商量事情,我看三弟的样子,不想离开。”
见父亲缠眼的布条全湿了,贺霖鸿出门,让人端来热水,帮着父亲洗了脸,换了新的布条。
然后贺九龄做了笔的手势,贺霖鸿明白,到外面又要了笔墨,他自己还穿着囚服,也一天没吃东西,就去把雨石叫了起来,让他伺候父亲写字,自己对勇王府的人说要去找贺家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