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衙役看守着。贺府的人已经被带到了观刑台上被按着跪了,女子嘶哑的哭声在城上都听得见。贺霖鸿扶着父亲在台子上跪了,借机使劲捏父亲的胳膊——他已经看明白了长街上的安排,既然如此,凌大小姐没有败!他还发现,那边行刑的台边,有他认识的郎中!连雨石都穿成了个小衙役,低头缩在两个衙役间,贺霖鸿心中一松,可一看四周,禁军层层叠叠,将刑台围得密实,又心中忧虑,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他只能借着搀扶身边父亲的机会,使劲捏父亲的胳膊,想让脸色已经黑灰的父亲不要那么担心。
贺九龄自从听了长街上的喧嚣后,就面色平静了。他紧闭着嘴,带着过去为官时的庄重。发觉儿子掐他,他微扭头,对贺霖鸿点了点头。
突然,周围的兵士们齐齐行礼,贺霖鸿微抬头,见城墙上露出皇帝的黄色服装,他心中有什么一闪,可是又来不及想明白。直觉中,他认为自己该哭,可是因为有了希望,却又不想哭。他见旁边跪着哭的罗氏头发散乱,面目红肿,认不出原来的样子,心中悲愤,抬头大声骂道:“昏君!卖国求荣!你不得好死!……”
两个衙役过来按他的脑袋,一个人低声说道:“快多骂几句!”贺霖鸿挣扎着,嘶声大喊:“昏君!你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