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卸了口环,伤口肿烂,嘴里几乎没有空地,一丸药外加一片口环,让他痛苦不堪,双眉不禁紧皱,闭眼忍痛。
孤独客调整了口环的角度,将链子的另一端扣在了贺云鸿的衣襟内,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口环要咬住,别掉出来。药要含化,这次没人给你用酒化开了,她很忙。”
贺云鸿眉头微微展开了些,可没有其他表情。孤独客见雨石在一边哭着抱着黑色的斗篷,就对雨石招手,从雨石手里拿过斗篷,几下就撕开了,贺云鸿听见了声音,猛地睁眼,见孤独客这么干,贺云鸿的目光含了怒意。
孤独客却笑了,弯身将斗篷裹在贺云鸿的肩头,把撕开的大块布料推过贺云鸿的腋下绕到胸前腹部,横竖系了个两三个死结,一边低声啧啧道:“一件斗篷,就给我脸色!贺侍郎好大的脾气呀!这样就能包裹住你的上身,不会掉下来了,明白了?你是不是该谢我一下?”
贺云鸿垂下了眼睛,脸上似乎有些发窘。
孤独客再次小声说:“她定此计时,并不知道你受了刑,你莫要怨她。”贺云鸿又睁开眼睛,愕然看向孤独客,孤独客微笑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贺侍郎,你现在四肢皆断,奄奄一息,所以你不必动弹,看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