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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鸿瘫软的上身一晃悠,胳膊也碰到了凌欣,凌欣使劲缩往另一边车壁,但是总有摩擦。想到她扶了贺云鸿,贺云鸿却用袖子掸肩膀的动作,凌欣咬牙,把自己坐的坐垫也拿出来,放到了两个人的上身之间。
车轮辚辚,贺云鸿的脑袋突然向下垂倒——这是要吐?!凌欣忙用手托住贺云鸿的额头,把他的脑袋再次推回到车壁上的坐垫。手触间,她的手心感到贺云鸿的额头皮肤微凉,想到贺云鸿看着病后才愈,贺云鸿再次病了,贺府又会对自己百般辱骂。她过去说不在乎,是因为她并没有做坏事。可如果她真做了坏事,有人骂就不舒服了,所以,还是别让贺云鸿着凉。凌欣将贺云鸿胸前分开的大氅合拢严实,盖住了他的双臂腹部和膝盖,她没敢把带子系上,以免露出痕迹。
贺云鸿安静了,靠着车壁睡觉,凌欣无需再做什么,就扭头看着窗外。如果可能,她不想再见到这个人,那初见时的印象和后面的经历反差太大,她无法面对自己的愚蠢。
车子一个颠动,贺云鸿的身体前倾,然后一斜肩膀,紧贴着凌欣的前胸靠过来!凌欣一伸手忙扶住了他的肩膀,差点把这个轻薄自己的人拍在车壁上!可是手中感到贺云鸿的肩骨都瘦得突出来,一时又觉得不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