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看着贺云鸿笑说:“贺三公子真是好手段!好城府!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在吏部为官!那日在府中那么慢待了我的姐姐,竟然还能与我和众兄弟觥筹交错,不露痕迹!我这点实在不如你!真是佩服啊佩服!只是我有些好奇,你母亲拿了我给你的一双簪子,去羞辱我的姐姐,这种事你不觉得昧良心吗?晚上也能睡得着觉?”
贺云鸿垂下眼睛,一声不吭。
贺霖鸿对贺云鸿说:“把东西给他吧!别多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呢?说“是误会?”显得多么怯懦!说是老夫人做的?为人子不言母过,母亲做了什么,都要承担下来。
贺云鸿面无表情,从袖子里拿出了木盒,双手捧在胸前,梁成一把就夺了过去,推开盒盖,拿出那支白色玉竹簪,依然笑着:“这簪子虽然雕的是竹,可惜已经断过了,节操全失,平白辱没了竹子的品行,显得假模假式的,和送这簪子的衣冠禽兽一个德行!我当初竟然还把它放在水蓝玉旁边,真是看走了眼。无论送的人和这断簪都配不上我的姐姐!”啪地一声,梁成一手将玉簪从断处按断,随手将两截玉簪扔在了地上。
贺云鸿的眼睛随着断簪看往地上,入定般不动。贺霖鸿拿不准送簪的人是贺云鸿,此时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