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原来我早习惯了处处计算着别人的反应,什么时候都藏着掖着,偏今儿叫你激得我失了控……长这么大,我怕还是头一次这么不管不顾地去做一件事。珊儿,便是你恨我,我也要说,今儿你给我的,简直快活死我了。原来,不用去刻意控制自己,是这么快活的一件事。珊儿,”他一个翻身,“你受得住吗?你受得住我吗?”
他低下头,乌黑的眼眸热烈地凝视着她。
她知道,他问的不仅是这床上之事,还有他这人,他这精于算计且还有些凉薄的天性,他问着她,是不是能全然接受这样的他……
她没有回答他,只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又抬腿环上他的腰际……
袁长卿蓦地一颤,然后深吸一口气,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将她的腿按了回去,道:“今天够了,我怕你明天得下不了床了……”
袁长卿披着衣裳出来时,外面的自鸣钟“咣咣”地直敲过十一下钟点才罢休。
他回头看了一眼条案上的钟,这才过去拉开紧拴着的门。
顿时,一个黑影跌进门内。
袁长卿的长眉微微抬起,借着廊下的灯光看着那个匍匐在他脚下的人影。
原来是三和。
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