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珊娘也就明白了。比起上一世,这一世的花妈妈显然觉得她便是“还配不上大爷”,至少也是“孺子可教”的。
她忍不住又是一揉额,可怜巴巴地看着袁长卿道:“我连家里谁是谁还都没认得清呢。”
之前五老爷也曾跟袁长卿吹嘘过珊娘帮着太太管家的事,可老爷心里藏了鬼,只说是家里凡事都是太太管着,珊娘不过在一旁打个酱油。他那里抬高着太太,袁长卿这里却是不知道,还真当珊娘就那个“打酱油”的水平,且他比谁都知道,他家十三儿就是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主儿,于是他看着珊娘微笑道:“妈妈说得对,这些你迟早是要学起来的。不过……”到底新婚燕尔,他也心疼媳妇的,于是他又转向花妈妈,替珊娘求情道:“眼看就要过年了,这些帐册还是先由妈妈管着吧,一切等年后再说。”
花妈妈那里收拾着账册,袁长卿则走到珊娘身旁,从袖袋里掏出一扎礼单递给她,又道:“那些都不急,倒是给你家的年礼,你且看看,可还要再添些什么。明天你哥哥就要回去了,正好给他顺路带回去。”
这年礼原该是内宅里管着的事——也就是说,该归花妈妈管才是。偏从刚才到现在,花妈妈都没有提及。珊娘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