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关键还是吃,她是一口吃不惯的,菜是甜的,肉也是甜的,样样甜,样样淡,好歹弄一串臭豆腐,还不敢吃太多。点心也都是蒸的,小笼包,一屉屉的,不经吃,还死贵,她那点钱,也是算着花,雇那阿姨就是个大头,阿姨正宗秦淮人,说话f,h不分,l,n也分不开,宋巧比听着别扭,也不懂她暗示的那一套措辞,就跟她做的饭菜一样,她吃着味儿怪,咽进肚子里,也是怪。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闷。
人一闲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就开始惹是生非,她先想的是吃的,鲲城的鱼虾和辣味,鲲城特色的小吃,还有那打卤面,这一想,难免想到人了,人,渺渺惶惶,她看不见摸不着,但能闻到能听见能梦着,
闻的是他的柚子香,听的是他的沉稳嗓音,梦着的是他对她的好和坏。
有一阵,她也是伤感,朝夕抹泪,一方面自怨自艾,感叹命运,一方面又有点悔意,悔什么?她悔她对他有点决绝,对他不够体贴……他回来,她本应安慰,没成想她自己先临阵脱逃,再往深里去想,她觉得自己是爱上了,爱,就是这样,折磨人,不取悦人的,尖酸个脸,刻薄张嘴,那话,那心思,全都在转瞬间,变了一番天地。
可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