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您给起个好名字呢。”周崇寒两手插兜,心里还在咀嚼刚才那番话,眼睛却缓缓落在了宋巧比身上。
阳光从窗台上灌进来,毫无遮拦,泼到这女人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手上,甚至手里的草莓,全都铸了层金。于是,她的侧面就是一条折弯的光线,不是任何一支笔能画出来的,似乎这光也在变幻,如水,她长卷的睫毛忽地低垂,睫影微微颤抖,像水中鳞波。
她脸上也没有笑,但似乎比真正笑起来的表情还有种别致的神韵,周崇寒一时间想到了蒙娜丽莎的微笑、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康达威斯小姐的画像……但似乎这些画里又没有一幅画足以描绘此刻的宋巧比。
宋巧比忽地转过脸看他,他一时心滞,本能地低下头看鞋尖:“你让我爸爸给起名字?”
“是,难道不行吗?”周崇寒又抬起头来,微微牵着嘴角。
“呵呵,我是说,你不怕我爸给起坏了?还不如让你爸妈起呢,他们可都是文化人……”
宋成斌不乐意了:“虽然我跟亲家不能比,但我好歹年轻时候是个文艺青年,怎么就能给起坏了?”
文艺青年?宋巧比乐了:“你说说你怎么文艺的?”
“写诗啊,写情书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