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寒说完这句,宋巧比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本就资本寥寥,地位岌岌可危,忽地,家里又来了这么个不省心的货,让周崇寒知道了这前因后果,不仅丢人丢到家,连休妻都找到了正当理由。
周崇寒见她坐在那一脸纠结,半天不说话,就替她说了:“你爸欠了钱?”
宋巧比看了他一眼,没敢往下接,知道也是瞒不住了,低着头摆弄衣角,接着就抽抽搭搭地开始哭了:“我这个爸爸,也是个不省心的,在岵浮寺当和尚当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下山来……稀里糊涂地被人下了套,人家问他要三万,拿不出来就要剁了他……我也不想管他,也没那个能力管他,……可他好歹是我爸,血浓于水,就算他再混蛋再不争气,是个过街老鼠,我也得认他是爹,是老子,他出了事儿,我还得管他,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剁……”
周崇寒任她抽着哭一会儿,然后不露声色地问:“他现在人在哪儿?”
“说是在友好路的惠丽旅馆……”宋巧比抹眼泪的功夫斜睨立在旁边的周崇寒,后者正锁着眉似乎想什么,她看他望过来,又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哭。
“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呢,当然送钱去了,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