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确是不知道冷双成的心思,只当她像往日那样随口应下,过后依然我行我素,忍不住说出了一则故例。“冷琦在世时,曾去扬州落英阁学剑舞,被人笑话说‘勾栏瓦舍之子,又何必修习精巧技业?’公子听后就荡平了剑舞阁,还将讥笑者抓来抽了手筋,让他终生舞不得。”
冷双成垂眼,慧睫轻轻一抖,低声问:“落英阁里……现在还保持着原貌么?”
银光惊异:“你为何不问关键处,比如冷琦的剑舞学着了么,偏生去问细枝末节的东西?”
冷双成苦涩不能言。落英阁是师父生前居住的地方,若有机会,她必定会去拜访。即使师父已经不在了,多亲近一些往日的熟悉地境,嗅嗅满园梅香,于她内心的思念而言,也是好的。
听到故阁被秋叶毁了一座,她抑下满心的不喜,还是顺着银光之意问了问:“冷琦为何要学剑舞,最终学到手了么?”
银光自得答道:“由悟性高的冷琦出面,有什么学不到的。他学剑舞,是想在公子寿辰上助兴。”
两人正说着,来到了中院广阔的垂花石子路前。路分两边,向左走是前去应四技雅术考核,最终能见到馆主之面;向右走是迎接礼宾的高楼,可享受歌舞升平的繁华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