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用力,还在滴血的手背便脱离了唇齿,被他纳入手中。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翠绿的双眸中现出一丝淡淡的责备,安斯艾尔刚要继续说教,就看到那个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眼睛已经红得像是只兔子,唇角还残留着金红色的血迹,似乎他再多说一句,就会马落下泪来。
在安斯艾尔的记忆中,翡翠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每次他一露出这样的神情,安斯艾尔便再也无法像平时一样做一个严师。只是他也从来没有过哄人的经历和想法,便只能无奈地微微垂头,轻轻吻了下那孩子手背上的伤口,在伤口愈合后,一一把残留的血迹收入口中。
手背传来一阵温暖濡湿的触感,斐亚然忍不住瑟缩了下,全无半点面对外人时的高冷骄傲,反而微微红了脸颊,也不知是不是被身下的温泉水所熏染。
他怔怔望着安斯老师俊美无俦的侧脸,被水打湿的银色长发,稍显凌乱地贴在男人的脸上,脖子上,斐亚然看着看着,不知不自觉便伸出另一只手,把那些长发一一理顺,而后掖在安斯老师的耳后,露出一段白得几乎发光的脖颈来。
安斯艾尔也任由他动作,待斐亚然整理完毕,又看着他发呆的时候,终于伸手按住斐亚然的后脑,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