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亚然从矿洞中跳出来的时候,劳作了一天的矿工们,也到了收工的时间。
日头几乎快要坠落到与地平线齐平的位置,斐亚然站在树上,远远看着灰头土脸的人们一个个从地下爬出来,聚集到一起,准备返回雅各镇。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混杂在嘈杂的人声中,泥土的腥气与汗液的气息交杂,人们写满了疲惫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不同于白天时的隐约期待——或许是对即将到来的晚餐,或许是对等在家中的妻儿,也或许只是为终于能够暂时休息一晚这样简单愿望的期待,就连那些看管这些矿工的执鞭人,脸上都比之前轻松了几分。
当然,在这数以百计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神情,与其他人都不同。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既像是恐惧、害怕,又掺杂着不敢置信的茫然不解,以及对自己的深深的厌恶,还有解脱……
其他人对那人的态度也很奇怪,都离他远远的,完全是刻意的孤立,仿佛那人身上染了瘟疫,生怕被传染一般,但又忍不住偷偷看向那人,目光中也大多是厌恶与恐惧并存,就连那些执鞭人,都是如此。
当然,那人与其他矿工的另一处不同,是在他的手上脚上,都扣着沉重的手铐脚镣,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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