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吼叫。
这个女人从来都很少表达出强烈的情绪,虽是宜喜宜嗔,然而都到不了眼底,入不得内心。
“只有琴音最做不得伪。”他闲闲的在她方才所坐的厚毯子上坐了下来,端起几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优雅的送入口中。
在妙懿睁愣期间,他缓缓开口道:“可是二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所以你失望了?不对,也许比失望更甚!”
他斜眼瞥向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我那二哥,哼,我们兄弟几个中,就是他最薄情狠心。”
他扭头朝荷塘望去,幽幽说道:“一匹狼无论再怎么伪装成羊,都不可能成为羊。能在他身边呆长的,要么同样也是狼,要么是虎豹,而羊的下场却只有慢慢养肥被吃的份。”
妙懿僵直的立在原地,几乎连呼吸都停住了。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缓缓转过身来,几乎是瘫坐在了安王对面。在安王怜惜的目光中,她的身体几不可见的微微颤动了一下,玉手缓缓抬起,握住了一根琴弦。
“殿下说得是,”她檀口微启,声音淡如天边流云,“妙懿出身低微,奈何心比天高,从不甘心被人踩在脚下。往日我只会自欺欺人,劝自己说一切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