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走过来和怀珠小声说了几句,怀珠点头,将人打发了,直接进入内室。只见妙懿拥被而坐,面色阴郁,间或小声嘟囔两句,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怀珠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试探着问道:“小姐,如何了?”
妙懿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还好。”
怀珠低头看着自己刚上脚的新鞋,那是王府新晋管着绣娘的头儿为了巴结她,让用给主子们做衣裳剩下的宫锦做的,最好的料子,最顶尖的江南绣娘,鞋面满绣着花团锦簇,步步高升——她这些年跟着小姐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之女,竟然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亲王正妃,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旁人背后议论得多难听她都知道。但其中起起落落,满腹心酸,他们又如何得知?
“小姐,你可知道你不在王府的时候,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怀珠忍不住开口,她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自己就快憋死了!
妙懿抬头望着她,没有说话。
怀珠索性在床边坐下,小声道:“我打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心里所觉所想我也大概知道三分。打个比方,咱们现在就是站在悬崖边,或者算是骑在老虎身上,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我反正是个丫鬟,骨头没几两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