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
孙嘉卉说者无心,周意满的脚却不自觉顿住了。她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李重年了,自从她那天被他“不是纯种儿”的话气走,就再也没踏进他的病房。她不是生他的气,真的,她很想他,可她的身体实在没法扑上心思去照顾人了。
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陪护和医生报告他的消息。听到他不肯吃饭,她急得嘴角都起泡;听到他不配合换药,她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哪怕后来李嘉和回来,没人再向她说起李重年的情况,她都忍不住对着李嘉和旁推测击,想挖出一点他的近况。
他出院那天,周意满发着高烧,还是没忍住跑去看了他一眼,明明眼睛都烧模糊了,可隔了老远,她就看到他拄着拐棍还不准人扶的霸道劲儿。
就好像时间又回到了去年的六月,那个热烈惊人的夏天,他还搀着拐杖粘在她身边出院,用洗澡吓唬她,然后得意地笑声连连。
“说起来,你家小叔子身体怎么样了?”
孙嘉卉没察觉她的失神,走到桌子边挑了一个桔子开始剥。
“说是已经没事了,过几天的寿宴也会去参加。”周意满看她剥地笨手笨脚,忍不住抢过去替她来。
孙嘉卉没事干,就继续打听:“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