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着棉棒帮他往嘴唇上沾水,心思全在他暴皮的嘴唇上,一点没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一条缝。
等对上他半眯着的眼睛,周意满差点没把棉棒插到他鼻子里。
面面相觑半晌,周意满起身去叫医生,袖子却被李重年扯住。他根本使不上力气,只是把手指挪到她的衣服上,但足以让周意满动弹不得。
她坐回床边低下头,哄小孩子一般,把他的手指小心的握在手里:“我去叫医生,马上就回来。”
李重年猛地大喘一口气,抬起还裹着绷带的左手,作势要捶床。
周意满连忙伸手轻压住他:“我不去了,你好好躺着。”说完就按铃,眨眼功夫,医生护士围了整整一屋子,检查的,记录的,很快悄悄把事情办好。
李重年除了在大夫掀被子时皱了下眉,其他时间都乖巧的任人摆布,头微微歪着,眼神一直黏在周意满脸上,手指放在她手心里。可一旦她有想起身的苗头,李重年马上激烈的动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直往外暴。
周意满真要被他吓死了,哪敢违他的意?心里又惊又慌,一直靠在他床头握着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等傍晚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她,知道李重年没有大碍,她才浑身虚脱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