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好半天才又开口。
“嘉树,你别给她打电话,让我再想想。”
孙嘉树这才察觉,他恐怕是把事儿给办坏了,哪儿还敢告诉李重年,这电话已经接通,抓着手机,灰溜溜就跑出去。
几乎从孙嘉树说李重年还打着针开始,周意满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孙嘉树在医院楼梯间,对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一筹莫展,周意满就开门见山:“李重年在哪个医院?”
“他不让我告诉你。”
“他还不让你给我打电话呢。这样吧,我会跟他说,其实你早就把事情告诉了我,搬行李我也知道,没有误会,也不用解释。”
其实是她误会了他,幸好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借着孙嘉树撒个谎,她一定会努力把事情圆起来。
“可是他,不想让你知道他住院了,”孙嘉树鬼鬼祟祟的小声说,“他觉得,你会笑话他。”
周意满不明白:“为什么?”
孙嘉树:“男人的自尊心啊。他不是刚跟你那啥那啥吗?完了就发烧,医生还说可能是劳累导致,他哪儿有脸告诉你?”
他借着又补充:“要我,我也没脸说。”
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