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她的手,按在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那儿,一脸的任君采撷。
穿衣服系扣子,脱衣服解扣子,这两件事的差距实在太大。
纯洁半辈子的周意满,何曾见识过这种大场面,手指肚跟痉挛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半天也没解开一个扣子。
她气急:“干脆全剪掉吧!”
“可以呀,”李重年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蛊惑的贴近她的耳朵,“我在酒吧就想剪衣服了,特别是你那条裙子,剪开之后一定很漂亮。”
以毒攻毒。
周意满对那种闺房情趣完全不敢兴趣,马上就镇定起来,埋头解扣子,居然越解越顺畅,很快到了底。
还好李重年里面还有一件紧身背心,不然她一定还是下不去手。
在碰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李重年的眼睛,意外的,里面没有渴望和急切,连点燃的小火苗都没有。
他黝黑的眼睛里,满满的,是一种肃穆。
那种说不清的神圣和庄重,像极了婚礼里,对牧师回答那句“我愿意”时的神情,周意满第一次,在李重年身上感受到,除了爱,他给她的,还有尊重。
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