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波才渐入佳境:“家里儿子一多,那就不值钱了,像我大伯二伯这头两个儿子,我爷爷奶奶没玩过,还能多稀罕两天,我七叔八叔,老年得子,那也是宝贝。就我爸,老五,那是没人疼没人爱,孤苦伶仃跟颗小白菜。”
说完就要来一曲。
周意满赶紧打断:“我知道叔叔的童年很苦难了,该你了。”
“嗯,”姜凌波抿了口二锅头,润润喉咙,“你知道生双胞胎一般是家族遗传吧?我家也有遗传。
我爸那一辈八个儿子,我这一辈就八个女儿。”
然后姜凌波就静默了。
周意满也全懂了。
她琢磨着要不要坐过去递张小纸擦擦泪,就听见姜凌波中气十足的骂道:“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名字,名字!因为我爸他们承受了大半生名字带来的屈辱,给我们起的名字就要多文艺有多文艺,要多仙气有多仙气,我,凌波?”
她一拍大腿,怒吼:“你都不知道,当我披头散发、卷着裤腿、扛着一桶矿泉水爬上四楼,被别人叫‘凌波’时是什么心情!我宁愿叫大花!大花!”
“你别安慰我,”周意满刚张嘴想告诉她,她的口水差一点喷到火锅里,就被她打断了,“最糟心的是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