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却不容他糊弄过去,一撩他袖筒,露出纱布边角,还沾着血,触目惊心,梁衍忙解释道,“叶大夫说了,伤口不深,没大碍,再者先前刮过一次骨,残毒早被勾出来,不会有事。”
引章心里梗得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怎么犯了糊涂?”
梁衍搂住她,“射伤我这人叫阁罗凤,南诏国师,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儿倒是让我见了真身,趁我不备,射来一只箭,还好没藏毒,只刮伤了一点皮肉,没大碍的。”
想起之前一幕,那一双阴狠的眼藏在黑夜里,像淬了毒的蛇牙死盯他,仿佛下一瞬,就要吐蛇信子嘶嘶咬过来。
引章仰头问道,“他这个人怎么样?”
梁衍低眉,怀里人杏眼乌亮亮的,他瞪眼,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到底谁是你男人。”玩笑归玩笑,他还是说了实话,“这人眼珠子黑,按以前宫里头的说法儿,面相不好,性子刻薄得很,我瞧着也是不大入流,怕是干多了亏心事,死后得带到十八层地狱受苦。”
又道,“这几日战事不定,军营里也是人心慌慌,你在这儿待着不安全,我已经在城中寻了一处僻静地方,今晚你就搬去住那。”
他在城中购置了一座住宅,精致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