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命体征渐渐正常,医生说,别的都好,只是他的手臂……
即便恢复到最好,以后也可能不太使得上力。
换言之,他左臂差不多等于是废了。
杨启程知道后,很平静,问她:“你嫌弃吗?”
杨静几乎要哭了,“当然嫌弃!嫌弃你把命不当命,瞎糟蹋。”
他笑,“好,以后我的命是你的,除了你,谁也别想拿走,行了吗?行就别哭了,你哭起来真丑。”
杨静欺负他不能还手,把他打了一顿。
“哥。”
“嗯?”
“等你出院了,我们在帝都租个房子。不用太大,有阳台就行,养两盆花,有太阳的时候,还可以晒晒太阳。”
“嗯。”杨启程拿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
她还要读书,或许还要出国。
他不会束缚她,随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反正无论去哪儿,她都会回到他身边。
别处都是异乡,只有他才是她的故乡,她的岸头。
杨启程右手往下,摸到了杨静的手腕。
腕上,戴着那支手表。
冰冷的表盘,戴久了,如今已经跟她的体温一般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