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间和发上,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
可他知道,没有用了。
他太了解杨静这个人。
四月那天,他卑鄙地趁虚而入,如果不是因为她如溺水之人,急需抓住一根浮木,她不会答应他。
大半年,他已尽力,可他清楚知道,杨静并不开心。
仿佛一个空洞,他修修补补,只能将这洞修饰得不那么明显,却并不能真正将它填满。
他是个无能为力的庸医。
杨静退后一步,郑而重之地,再次道歉:“对不起。”
眼眶里泪水滚了几下,她抽了抽鼻子,没让它落下来。
陈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收回目光, “好。”
他伸手,似是想去摸自己的外套,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脱下来,还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
手在半空无措停了一下,他收回来,插、进衣服口袋,“我答应你。”
他退后一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手别沾水,按时吃药换药……”
“陈骏,”杨静哑声开口,“……可以了,你不要再关心我了。”
陈骏发怔,半晌,又退后一步,转身,手握住把手,停了一下,闭眼,咬牙,拧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