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重重轻了一下自己的嗓子,“臣不敢奉诏。”
一声落下,谢允也不知是自己耳鸣听不清,还是身边这帮大傻子真没料到这个答案,都愣了,总之四下是静谧一片,落针可闻,一阵阴冷的风从高高的天地祭台上卷下来,谢允同他一下比一下沉的心一样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臣有负先祖叔父所望,文不成武不就,才不足半斗,德行不端,六艺不通,体格不健,恐……”
赵渊陡然喝道:“明允!”
“恐无福泽深厚之相。”谢允充耳不闻,缓缓补全自己的话,继而抬头,“臣……”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截口打断谢允。
那声音好似离得极远,又好似就在耳边,极沙哑,喉咙中好似生了两片生锈的老铁。
赵渊心口重重地一跳,猛地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御辇所在之处,有个鬼影似的人“飘”在御辇高高的华盖之上,那人只有脚尖一点轻轻地支在一丈八的华盖上,周身裹在黑衣之中,黑袍宽大,随风猎猎而动。
所有禁卫身上的弦一齐绷紧了,没有人知道此人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上去的!黑衣的统领压低声音道:“拿下。”
进退无声的禁卫令行禁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