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闻听此言,如蒙大赦,吭都没吭一声,一溜烟跑了。
“富商”这才道:“沈先生,童大人,请坐。”
原来这正是曹宁一行。
童开阳眯着眼扫了一眼那店小二逃离的方向,说道:“行脚帮的小崽子,武功不怎么样,人倒是乖觉得很。”
“只是被沈先生气息所慑,不必介怀,”曹宁道,“如今金陵城中正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咱们大隐于市,不算打人眼——怎么样了?”
“唱曲的没了。”童开阳斟了两杯酒,先恭恭敬敬地放了一杯在沈天枢面前,沈天枢却不给他面子,接过杯子直接从打开的窗户里将酒倒了,自己兑了一杯白水。
好在童开阳与他相识多年,早知姓沈的是什么尿性,也没当回事,反而一笑道:“大哥这是到了‘清水去雕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沈天枢没搭理他这句马屁,只说道:“赵渊小儿要在明日祭祖大典上宣旨册立他那短命的侄子为太子,你们不是说那小崽子中透骨青很多年了吗,怎么还没死?廉贞果然是个死不足惜的废物。”
曹宁道:“赵渊就是看上了他这个侄子病病歪歪,才敢立其为太子,正好今日立储,明天储君就死了,他跟着假惺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