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啃着粗面饼子,一边议论时局,常常发表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论。
“扯淡,还鬼哭,你听见了?”
“我一个远房表叔家就住在那边,他老人家亲耳听见的!”
“我看人家是怕你赖着不走,说来唬你的。”
“你个……”
周翡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杯里有些浑浊的水沉淀干净,将周围的聒噪当成了耳旁风——没办法,不是她不关心战局,实在是一路走来听太多了,怎么胡说八道的都有,一会说发了周大人神通广大,发了洪水冲走了曹军,一会说曹军所经的山谷闹鬼,将北军留下当了替死鬼等等……也就只好充耳不闻。
“慢着,二位哥哥先别吵——那么曹宁遇伏,究竟是死了没有?”
人群一静,方才讨论得热火朝天的那几位都闭了嘴。
这时,只听一个角落里坐着的老者幽幽地开了口,道:“那曹宁恐怕是跑了。”
那老者声音十分奇特,好似生锈的铁器摩擦在砂纸上,听着叫人浑身难受。周翡举杯的手一顿,寻声望去,只见那老者面貌十分丑陋,半张脸连同脖颈喉咙处有一道凶险的伤疤,看得出是刀剑留下的痕迹,除此以外,他两侧太阳穴微鼓,目中精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