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地打算除去未来的“暴君”。
“我当时远在前线,每天忙着布防对抗,还得想方设法将被战火牵累的百姓安顿得当……都不知道这件事。”谢允一低头,看着自己惨白的手指尖,将“毕竟我年幼无知”这句颇有些尖酸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用局外人的口气说道,“后来的事师父大概也听说了,我军粮草被刻意拖沓,我递回金陵的折子被扣留,无奈之下只能兵行险招,偏巧军中有叛徒泄密,被曹宁围困孤城,援军又久久不至。”
“这么多年,我表面上写寒鸦声,卖‘血’当盘缠,其实没有真正同别人提起过此事,”谢允说道,“方才梦到,桩桩件件犹似昨日,突然便忍不住想找人聊一聊。”
那一回东窗事发,建元皇帝震怒,满朝哗然。
端亲王毕竟是“华夏正统”,据说金陵城中的太学生们写血书闹事,要求朝廷严惩“国贼”,事情越闹越大,江南旧党不得不推出数十只替罪羊来平息事端,御林军当街打马而过,抄家抓人……南渡十余年,赵渊第一次狠狠地在铁板一块的江南势力中楔下了自己的钉子,这个“软弱”的幼帝凭着他不可思议的隐忍,终于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地步。
同明大师沉默好一会,方才问道:“当时有亲兵自